這次在學校選修了一堂關渡講座,整學期的課程邀請國家藝文獎的各屆得主來課堂上進行講座,
今天的課程邀請了眾望矚目的金士傑老師,為班上帶來了一場令人難忘的座談。
當金士傑老師一走進教室時,台下的喧鬧與討論聲中響起了一陣掌聲與歡呼聲,金老師用很好奇的眼神審視著在台下的我們,他看了我們好久好久,彷彿在台上的「他」成了「觀眾」,用眼神問著我們:「你們在做什麼?」,而「我們」頓時成了台上的「演員」,讓也身為台下一員的我不禁臉紅-難道這就是身為舞台劇演員在舞台上的感覺嗎?
從小到大,我就一直很佩服著舞台上的演員,小時候的我常認為演員是神仙,在台上演完戲之後就回到天上,在金老師的身上,我看到了所有一個好的演員所應該具備的特質,要演好一名「神仙」背後所要付出的努力,正實踐了「台上三分鐘,台下十年功」這句俗話。
對我來說,「金士傑」和「國寶級演員」是同一個詞兒,但這不是因為我自己這樣認為,而是耳濡目染得就這麼認知著,或許也是被社會這麼教育著,以前無知的我根本不認識金士傑老師這名演員,直到我看了公視電視劇-「瑰寶1949」-或許這不是金老師的代表大作,但是那是我第一部認識金老師的作品,看完了金老師與資深藝人寇世勳的精采對戲之後,我才深深的了解到為什麼大家把金老師稱作「金寶」。
說起來有趣,金士傑老師最早並不是一名電視演員,而是劇場表演者,老師風趣的表示,打從童年時期他就深深的了解「跨領域」的精神,因為他會發揮「家家酒精神」,全包編劇、導演、演員以及觀眾的角色自顧自的每天躺在地上望著天花板胡思亂想起來。
金老師很喜歡讀書可是討厭聯考,他認為聯考會扼殺求知慾,於是他進入了屏東農專畜牧科,並自我調侃那段過往為「不恰當的繞道」,最終仍「回到本業」-胡思亂想-一名表演者。在做一名演員時,我發現老師非常重視關於語言的琢磨,我非常喜歡聽金士傑老師的聲音,他的聲音有一種磁性,一種吸引人想要繼續聽下去的衝動,卻又不會如爵士音樂的那樣老套,具有獨特性。他說:「語言是顆石頭,需要被打磨。」,他也喜歡跟刁鑽的導演合作,磨練且激發自己所還未發掘的演技,他認為一個好的導演要夠陰險的引蛇出洞-誘發出演員的潛能。
做為一個好的演員,光只有好的導演並不夠的,在整場座談中,金士傑老師說了一個讓我印象十分深刻的親身例子,在一個名為「摘星」的舞台劇當中,他為了飾演一位智障兒而去和一名智障兒相處,那次的經驗對於金老師來說似乎非常的深刻,老師認為這樣的孩子因為不完美,人格特質變得非常美妙且吸引人,金老師回憶道,有一次他和導演在討論該如何飾演智障兒時無意中的模仿著智障兒的方式戲鬧著,卻好巧不巧被智障兒瞧見,在一陣尷尬中,那個孩子不但不生氣還天真傻笑著對著他們說:「哈哈,不是這樣啦!你演錯了,我演給你看。」,然後自顧自的用更誇張的方式演著自己智障兒的樣子。金老師誠心的表示他這輩子從沒那麼「死心蹋地的進入一個人」,我也深深的被這名智障孩童的無邪、沒有心機所感動,也了解到金老師身為一個優秀演員的用心程度是如此驚人,為了去窺見一個要飾演的對象,用心去體認真實的角色進而達到完美的演出。
對於金老師來說,戲劇是一種愛意。金士傑老師認為「離天堂最近的,是『愛情』。」,他把「做喜愛做的事情」比喻為「談戀愛」,他興奮地告訴我們,他熱愛戲劇,而「談戀愛」(做這份工作)讓他能擁有名聲、賺錢、生活難道不是一件很棒的事情嗎?聽到這一席話時,讓我眼睛為之一亮,金士傑老師用談戀愛的邏輯做事,這是我從來沒有想過的,令我感觸良多。
然而整個座談中,我最欣賞的還是金士傑老師的不藏私與謙遜了,他真誠的表示他「誠懇的喜歡貢獻」並浪漫的認為「如果沒有明天」的活著,他說:「我只在意船的方向往哪去,卻從來不在乎自己是否是船長。」,只要是為了整個作品完美的呈現,即使他只是飾演個小小的角色他也甘之如飴,老師最後謙虛的告訴我們:「我只是丟出一個我自認為美的事物給世界,我從沒懷疑過初衷。」,我想,或許當每個人各自丟出一個自認為美的事物給世界時,這個世界也會因此變得更美麗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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